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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期三日、燭俱、壓切宗
會被同好流放的邪道
推特:Mego_tw

【一期三日♀】《帕德瑪》-第一章

*大型架空,古蘭與婆羅門paro
就把他當作一千零一夜跟印度的那個風格就可以了(??
但是就隨便寫,沒有考據的很深,勿噴

*性轉有,這次受害者增加(目前:鶴丸,青江

*一期三日only請大家放心

*一期&鶴丸純友誼(KY我不會客氣啊←很兇

*初期一期一振渣描寫有←←←

*失憶梗


第二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1fbad

第三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bd16b
第四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c6e63c
第五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d06803
第六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db273c
第七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f33f532
第八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f3b5b32
第九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f3f5e2a
終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f5cac88

其他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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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打這麼多了點開自己負責啊-----------------


庭院中的玫瑰正盛開著,迎著白日的豔陽,鮮活的黃色將整個庭園點綴著閃閃發亮。樹叢底下裝飾水渠留著潺潺流水,掛在雕樑繪棟的迴廊下的各式鳥籠,裏頭色彩各異的珍禽發出各色鳴叫聲。正中央更是一個不停有水柱湧出的池子,水珠子在耀眼的陽光照耀下彷彿將碎鑽拋灑在空中一般。

經書中的花園應該就是有著這樣的一番景色吧。

不過這些都進不了那被布幔重重包圍的室內,花香、鳥語、豔陽,都被阻擋在外,室內彷彿白日從未降臨般昏暗,除了隱約可以瞧見正中央的大型床榻和散落在鋪了氈毯的地板四處的靠枕輪廓外,便只聞得室內點著的濃烈檀香,盡管那薰爐早熄了,但長時間的浸染,室內的每一塊織物都早已被染透,無時無刻都有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中央被紗質帷幔重重包圍的床榻上似乎隱約可見其中有幾個臥躺的人影。

昏暗又曖昧。

 

滿是刺繡的軟質拖鞋,被用有些用力的力道踩在光潔的磁磚地上。

那個傢伙…!

秀緻的白皙面龐,鬢邊插著與瞳色相呼應、從園中新採下的黃薔薇,只是那雙平常都閃著活力的金色瞳孔如今卻是被怒火與不耐所點燃。即便身著華貴混著金絲的罩袍與精美的即地紗裙也掩不住鶴丸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怒火,連頭巾滑落也毫無知覺,看到她這副模樣,途經過的僕從侍女們無不大氣都不敢喘的低頭行禮後便紛紛走避。

氣沖沖的在一扇簍空門前停下,鶴丸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不料卻是那股曖昧的薰香湧入鼻腔,差點被嗆到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雙手猛力向前,一點預警都不給的將門推開,伴隨著一聲大吼:

「所有不屬於我家的人統統在我看清妳們的臉之前給我滾出去!不然就等著滾出金色之都!」隨即走向那將所有光線遮擋的帷幔,此時中央的大床上紛紛有幾個人影竄起、隨手抓過散亂在四處的衣料遮擋光裸的身子離開。

女人、還是渾身赤裸的女人。鶴丸沒看、也不算去看清到底有幾個,只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也是,趕緊給我起來了!」隨著話語將厚重的布簾扯開,大量原本被阻擋在外的陽光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室內,見床上的身影還是沒有要起身,又指名道姓的吼了一次「一期一振!」

似乎是嫌突然照進來的陽光刺眼一般,半仰躺在榻上一期一振以手掩面,懶懶的用手肘將露在被褥外光裸的上半身撐起,指縫間的金瞳似是沒睡醒的望著鶴丸的方向「妳今天這是怎麼了?一早就吃了黑火?」隨即一鼓作氣的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睡亂了的天青色髮絲「女人如果善妒,那長得再好看也不美了。」

換來的是白眼一顆。

「行了,趕緊把衣服穿上,欣賞不來的身體身材再好都是傷眼,」順手撿起地上的衣料想著扔給對方,卻發現那是一塊女人的衣料,上頭還帶著刺鼻的廉價香味,「我說,你要玩女人可以,但好歹挑一下好不,別甚麼都拉進家裡好嗎?」

「妳這話我聽著怎麼就很像是吃醋呢?夫人。」

「如果想讓我更生氣的話,就儘管繼續那樣稱呼我沒關係,」終於找到正確的衣服,直接扔到對方臉上,「假結婚就假結婚,搭檔著過日子就少在那裏故意噁心人了。」

「既然妳其實並不在乎,今天這麼氣沖沖的是為何?」聳了聳肩,將扔過來的克爾塔長衫穿上,「妳想的話也是可以噁心回來的。」

「你又不在乎,我說了也只是噁心自己,」鶴丸站的有些累,本想著在床沿坐下,但一想到昨晚發生在這床上的事情還是改變主意的坐到一旁的軟榻上了,「即便你睡遍了全金色之都的女人,只要你不要染上甚麼病把自己弄死了讓我還得給你守寡,我也不會在乎…但!是!」

「但是?」

「適可而止聽過沒有?我已經受夠去參加聚會要被所有在場婦女用一種『這孩子真可憐阿…』的眼神關愛跟各種寬慰話語了!」一想起受到的窩囊氣,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我還要裝出一副哀傷故作堅強的樣子…!」

金色之都數一數二的大貴族五条家的千金,嫁的還是目前西之國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鶴丸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憋屈』的一天。

「那還真是委屈妳了呢、呵。」看著這煞有其事的抱怨,一期一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別笑,你知道我有多不擅長裝相,」看對方還笑得出來,抄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隨即洩了氣般的躺倒在軟榻上,「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發現我們根本就是一起扯張大旗做做樣子而已。」

「這樣確實不太妙呢…不過誰又知道小叔叔當初會逼的這麼緊呢,要不是妳當時剛好也被家裡逼得緊,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就是,當時你才剛回到金色之都兩年,陛下就這麼緊著要你結婚實在…不太尋常。」金色的眸子閃了閃,終究還是把心中的想法按下沒說。「得,跟我說說,這次的是甚麼來歷?你前些日子明明安分了好幾個月,突然重操舊業總有個原因吧?」眼神往地上的衣料的方向瞟了一下,示意一期一振。

「前陣子偶然從青江那裡得知的,據說是現在全金色之都最美麗的女人。」

「就知道是青江這個不正經的,虧她一個姑娘可以知道這麼多桃色消息,」鶴丸有些無聊的把玩著手上掛的滿滿當當的手環,故意讓那各色寶石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所以呢?是『她』嗎?」

「不是、差得遠了。」言語冷淡,即便說的是昨晚一同共度春宵的對象。

「我說,一期阿,」停下玩鐲子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你就沒想過,我六年前認識你、你就已經一直在找『她』,如今六年都過去了還是沒找著,會不會這個『她』根本就不存在,是你自己搞錯了呢?」

「不可能。」一反方才的漫不經心,這話說的是斬釘截鐵。「即便失去了記憶,只有這個是不會弄錯的。」自失去記憶被帶來這黃金之都以來,無時無刻都覺得徬徨無依,內心亦是空空如也。那是靈魂的不完整,但不是失去記憶之故,而是忘了一個重要的人、一個願意把心臟獻出來、和靈魂同等重要的人,他深愛著的『她』。

「唯有找到『她』,我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活著。」一期一振沒發現自己正不自覺的喃喃自語,其實每每提到此事,他都會如此像是魔征了一般。看著這樣的一期一振,鶴丸忍不住皺起眉,這狀況,怎麼能叫人不擔心。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正常的。

但是她決定按下不說,有些事情,並不是只有正面碰撞一條路,「偏偏你就是這麼乾脆的把這個『她』的一切都給忘了,你不覺得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嗎?」

「妳說的也沒錯,我記得也僅僅只有,是個與『最美麗』這稱號當之無愧的人、以及和『明月』十分相襯而已,」抬眼望向遠方,「但是,我是不可能放棄的,只有『她』可以填補這裡的空洞。」伸出手在心臟的位置比劃了一下,扯出一個可說是慘淡的苦笑。

「…你就沒想過,可能會找不到,或是更有甚者,你根本失憶到認不出來了?」

「我相信既然是這麼深刻的寫進我的靈魂裡,連失去記憶都忘不了,那上天自然會讓我找到的。」順手撈起昨晚扔在地上長外套穿上,「然後我不可能認不出來的,這種事情,只要一眼就能知道了。」

「看一眼就知道了?那你昨晚做甚麼還把人給睡了?」

「嘛,雖然差得遠,但她確實長的挺好看的。」

「嗚哇、差勁透了。」聽見這理所當然的回答,鶴丸給了一期一振一個嫌惡至極的鬼臉。見一期一振幾乎把衣服穿好了,這才『突然』想起了甚麼似的說道「我覺得你會想換一套衣服,起碼一件不是那麼皺的長外套。剛剛有一封署名『鳴狐』、用金色封蠟的拜帖說會在午餐的時候過來。」

「…妳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整他撒氣。他就奇怪這傢伙明明沒預定要外出居然會一早就整了整套連飾品都弄好的正式裝束。

「嚇到了吧。」

頰邊晃蕩的鑽石耳墜襯的那狡詰的神情更加不懷好意。

 

 

一隊由清一色白色駿馬組成的隊伍,揚起陣陣飛砂進入華麗勘比皇宮的巨大宅邸前院。衣著雖光鮮華貴,但也沒甚麼特別與眾不同之處,乍一看似乎是一般的貴族出遊,但是誰都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親王邸的大門鋪上長氈毯,兩旁整齊的列著兩列的僕從,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動都不敢動一下,而身為主人,在西之國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的一期一振,也站在門口迎接。

當領頭身著深藍絲袍、身材並不算高大的男子下馬,踏上那氈毯之時,所有的僕從紛紛跪下,行以西之國最崇敬的大禮。

「有失遠迎,陛下。」見對方下馬,一期一振連忙行了個禮、迎了上去。

「……。」這歡迎的話語,換來的卻是貌似不甚滿意的沉默。

「…小叔叔。」

「恩,進去吧,別在外面站著。」聽見這更換過的稱謂,男子才滿意的點點頭,也不等身為主人一期一振領著便逕自往裡頭走去。

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有資格走在他前頭。

當今西之國的國王,鳴狐。即便外表看起來十分年輕,但是無人敢質疑其地位。

「小叔叔!不是那個方向!」

「……。」

 

「阿~真的是十分抱歉啊陛下,想著今天日曬很嚴重西廂那邊會很熱便臨時把東廂整理了出來,才害陛下走錯了,」鶴丸手裡端著一個銀盤,上面擺了細嘴的茶壺與精緻的茶碗,一邊嘴裡說著告歉的話一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毯上,「險些鬧了笑話,真是嚇到了,」一邊走到一期一振右側倚著靠墊坐下,著手將壺中的茶水倒入茶碗;第一杯給鳴狐、再來是一期一振。跟在鶴丸身後的一眾僕從也紛紛魚貫而入,將一個又一個盛滿各色精緻點心的銀盤擺放在三人面前。

五顏六色的軟糖、各式果乾、金黃的炸糖球以及有著飽滿餡料的派餅…數量之多,令人瞠目。

「還真是多啊…」即便是一國之主的鳴狐也有些咋舌,他稍早發來的帖子也不過是說要過來一敘罷了,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準備好這數量確實不簡單,「一期,你確實娶到了一位好妻子。」

「這一點,我十分明瞭。」執起鶴丸的左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陛下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對於一期一振的動作,鶴丸也報以一笑。

被握住的左手卻是不動聲色的用指甲很扎了一期一振的手心一下。

太假了。

我盡力了。

兩對互看的金眸無聲的交流著訊息。

「這樣的情深意重可別輕易辜負了阿一期,」細長的金瞳似是有意無意看了過去,「有些事情,還是收斂點為好。」

「…小叔叔還真是消息靈通。」

「你的身分,裡裡外外有多少眼睛盯著就不用我說了,再者,」即便有點語帶責備,那張臉依舊情緒不顯令人摸不著頭緒,「你這都成婚四年了,再怎麼樣有個正統繼承人才是要緊。」

完了,這絕對是起疑了。鶴丸放在身後的手忍不住緊張的揪緊。

這話聽著關心,這背後可是試探意味頗深。

結婚多年沒有孩子,作丈夫的還時不時有風評不佳的作為…平心而論,說這樣的夫妻有多恩愛,自己第一個就不信。

不趕緊轉過來就真的不妙了。

心念一動,收回被一期握著的手,頭也有些失落的低下。

「陛下,別、別這麼苛責一期,是我…沒、沒有福氣……」掩在臉旁的手擦拭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聲音卻是維妙維肖的、彷彿真的因為哽咽而斷續。

「好了、好了,莫要為此傷神,這種事急不來的,不是妳的錯…」一期一振也十分配合的把手攬在她肩上作寬慰狀。

妳行阿,這叫不會裝相?

住嘴吧你。

「沒錯,這種事是急不來的…真要說,也是一期的錯,」似乎是相信了兩人的『恩愛夫妻』戲碼,鳴狐將那起疑的試探收回,「分寸的拿捏,我想就不用我說了吧。」

「是。」

鶴丸連忙也湊著說幾句玩笑話,這才把有些沉重的氣氛給稍稍活絡了起來。

氣氛的轉變,這才得以鬆了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但是依舊不敢放下警惕。

這位可沒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好糊弄。身為掌權貴族家的女兒,自然十分清楚這一位陛下作風與外表示有多麼不符。

得趕緊把事情給推個進展才行。

「顧著說話,都忘了此行的目的,」原本閒聊著的鳴狐突然想起甚麼似的說道,連帶將手中的茶碗放下,轉向一期一振,「有些關於明天將軍議會的內容想先和你商討下。」雖對著一期一振,眼神卻是瞥向另一邊的鶴丸。

一期一振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妳先迴避下吧,待會兒再去尋妳。」

「好的。」求之不得。

俐落地起身,向二人行了個禮後告退,同時一個手勢讓服侍在一旁的僕從們跟著退下。

輕巧的推門而出,只留叔姪二人在裏頭。

他們看不到的是,鶴丸在將門帶上後,隨即快速的前往某處。

 

「那麼,朕也不拐彎抹角了,」看似無情緒的細長眼瞳,此時卻彷彿有抹火苗在深處熊熊燃燒,「朕會在議會上提出對東之國採『強硬方針』,一期,朕希望你明日可以率先表態支持。」

一期一振卻沒有立即的答應,反而有些興味的琢磨著這句話。

所謂的強硬方針不過是開戰的糖衣外皮,作為大陸上實力相當互相制衡的兩個強國,爭戰本是史書上的主幹;但在此之前,兩國在前西之王的努力下,也共享了將近三十年表面上的和平。

直到六年前眼前這位年輕國主登基後向對方發起了一場勢均力敵、僅是消耗彼此國力的邊境戰爭。六年後的現在,這位國主又打算再次向對方吹響開戰的號角。

西之國並非君王說了算的專制政權,但是今天算上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一表態、姻親的五条家也會支持。

手握兵權的親王再加上領地遼闊的大貴族,小叔叔不惜把這些抓在手上也要向對方開戰,到底是甚麼深仇大恨呢?

「怎麼?難道你不贊同嗎?一期?」見自家侄兒久無回應,寡言的鳴狐也忍不住開口追問。

「啊、我無所謂,就像小叔叔無條件的照看我一般,我也無條件的支持小叔叔,」側頭想了想,補上一句,「五条家也是,榮辱與共。」

不論如何,對於把失去記憶的自己從外頭撈回來還無視周遭質疑聲直接將這個侄兒封為親王和王位繼承人的鳴狐,一期一振是發自內心、帶著敬愛喊出”叔叔”和”陛下”的。

鳴狐執起另一個銀壺將兩人已見底的杯子滿上,杯中的液體已非方才的茶水、閃耀著光芒的紅,彷彿流動的生命一般的顏色。

「為了西之國,」半臉面具下隱約可見的嘴角牽動,「和我等粟田口。」

「為了我等粟田口。」

 

不希望被旁人聽見的談話聲,透過隱藏在掛幔下花葉雕刻的通風道,被牆另一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從格局來看,兩個房間雖比鄰但如若要好好的走通道的話可要繞好大一圈,這秘密估計只有身為此處真正的主人才能知曉。此時那位主人正因為方才聽到的內容而緊鎖眉頭。

原本上揚的眉毛扭成一個無解的結、時常閃著慧黠光芒的金眸也籠罩著擔憂。

絕對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又實在說不上來,僅僅是一種感覺,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鶴丸所性甩甩頭不再多做無果的思考,拉開掛幔進到隔壁的雅間迎向兩位被她丟在一旁的客人。

「嫂子,沒有人給客人一盤炸糖球就打發人家在旁邊等那麼久的啦,」有著粉橘長髮,長相如女孩般精緻的少年懶懶地趴在軟榻上,舔了舔指尖的糖粒,對著鶴丸發出親近之人方有的埋怨,「雖然一期哥家的點心依舊高水準,金色之都第一。」

「唉、亂你不要舔完手指去摸頭髮啦!」另一位俐落黑髮的少年連忙阻止兄弟要往頭髮上摸去的手,一邊碎念著拿紅色緞帶幫對方把頭髮束好,幫忙照顧有些脫線的兄弟這點事藥研倒是十分習慣,做起來十分順手。

「抱歉啦,」伸手往倆少年的頭上揉了揉,隨即對亂擺出一個正經的臉孔,「再叫我嫂子,你下次來就只有水。」

「好啦好啦,鶴丸姊姊、」亂吐了吐舌頭,換回真正的稱呼。一期一振跟鶴丸假結婚的事,其他藤四郎不清楚,但是他和藥研幾個都是知道的。

「好啦,長話短說,交代你們的事情,有進展嗎?」把亂抓到自己面前,將原本簡單的馬尾打散信手盤起女式的編髮。

「很遺憾,沒甚麼太大的進展,小叔叔依舊是封鎖消息封鎖的非常徹底。」藥研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一期哥是遠嫁他國已經過世的大姑姑的孩子、在六年前被小叔叔帶回來,但是這些幾十年前的資料全部都被小叔叔封鎖,哪怕我們動用王族的力量,也是甚麼都查不到。」

「不過鶴丸姊姊妳這樣大費周折的查一期哥的過去,到底是要做甚麼?懷疑一期哥的身分不是小叔叔所說的那樣?」亂回頭看著鶴丸認真的問道,「雖然我們當初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啦,但是血緣這種東西就很神奇,第一次見面就對哥哥感到很親近…一期哥應該也是這樣啦。」

一期一振對藤四郎們的疼愛,在西之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些爭權的事情,我才不在乎,」鶴丸有些頹然的靠在迎枕上,「我只是很擔心你們大哥,排除掉他對你們的疼愛,你們也不能否認他的狀況、並不妙吧。」

對之前從未見過的弟弟們由衷的疼愛,可以說是刻在骨血裡兄弟情深,但比起這牽強的說法,還有更說得過去的理由。

因為失去了重要的人、失去所有與自己羈絆,所以對這僅剩的緊握不放。

「沒有記憶,現在對於一期來說,重要的羈絆就只有你們了、」就像溺水努力抓住那最後的救命稻草,「但是他知道自己忘了重要的東西、也拚盡全力去尋找,到頭來還是甚麼都想不起來。」

「一期的這裡是空的,」隨手比了下心臟的位置,「雖然找了各種情感把表面填滿了,但裡面終究是空的、而這使他痛苦不已。掉進一個不停尋找,卻連所尋之物為何都不知道的死迴圈。」

身為好友,實在是不忍看對方就這樣走向毀滅。這也是為什麼當一期一振面臨被逼婚時,自己奮不顧身的提出如此荒唐的提議…只要不是那個”重要之人”,放進那空洞中非但無法將之填滿,只會在裡頭晃噹、日夜不停的提醒一期一振這裡頭是空的。

聽著鶴丸這與平常迥異的嚴肅話語,藤四郎兄弟也陷入沉默。他們都是極聰明的,怎麼可能沒發現?

「這樣一來,小叔叔強硬的不讓查,更顯得十分可疑啊。」

「陛下的舉動,在我看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期一振根本不是王子身分,或者一期的過去有甚麼陛下不想讓他自己知道的。一的話,我看不出這麼做的好處,那便只有第二個選項了。」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是甚麼的過去,讓他寧願看著自己姪子痛苦?算了,討論這些沒用、」轉頭對著藤四郎兄弟,拉起兩人的手認真的說道,「我礙於身分,要查這些不容易,只能靠你們了。就當作為了你們最喜歡的一期哥。」

「「當然。」」


「好了好了,既然也沒甚麼進展,臉就別繼續板著了,」張揚快活的笑容再次回到那張臉上,「一直板著臉的話,好運可是會跑掉的。」

「鶴丸姊姊的情緒還真是來去自如啊…」藥研對這急轉的氣氛有些適應不良

「這樣的話,鶴丸姊姊、我想吃餡餅!填乳酪的那種!」

「有甚麼問題!就知道你愛吃早吩咐好了!」

「那還真嚇到了呢!」亂開心的拿鶴丸平時的口頭禪與她打鬧。

「兄弟你也真是,不惶多讓呢。」對著自家兄弟,藥研也只能無言的抽抽嘴角。

 

「那麼,最近有甚麼新聞嗎?」鶴丸捧著杯子喝了口茶水,「比較重要的那種,八卦甚麼的我平常在茶會聽多了。」

「嗯…最近沒甚麼大新聞,頂多就是東之國的國王據說是真的病的快不行了,之前拖拉的不肯立繼承人,終於妥協了把冊封儀式給辦了。」

「國王跟自己孩子感情很差嗎?」子承父位,不是理所當然嗎?何必拖拉?

「鶴丸姊姊我跟妳說啊、」亂連忙把吃到一半的餡餅全塞進嘴裡嚥下去,喝了一大口鶴丸怕他噎到遞給他的茶水,「東之國國王沒有孩子,那個繼承人是他異母弟弟的遺腹子。」

「那個異母王弟據說六年前戰死在跟我們的國境戰爭裡。」藥研接過話,讓亂專心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

國王病危、幼主即將即位。這東之國的國政在未來幾年內完全是可以預測到的混亂呢。

「難怪從王子時期就是對東之國主戰派的陛下,這次會如此磨刀霍霍呢。」鶴丸給今日的所聽到消息下了個簡短的結論。隨即放開心的與藤四郎們聊起了最近的近況。

突然沒由來的,有一股不安盤上了心頭。

這種感覺很熟悉,平時在準備出門常會有種「是不是有東西沒帶到」的不安。

自己,應該沒有遺漏了甚麼重要的消息吧?

總感覺有所遺漏,卻無從找起。

不管怎麼無視,這莫名的不安依舊遲遲在腦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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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目標三天一更直接打臉(。A。)

靈感來源:padmavati(帕德瑪瓦蒂皇后),視覺饗宴的一部寶萊塢電影,整體來說很不錯
一期一振原型還是反派,所以拜託不要說渣描寫怎樣了,我盡力了。

帕德瑪其實大概是我3月左有就挖好了的坑,打了3000多字就擺著,遲遲沒擺出來也是因為當初沒打個段落,直接放出來我怕大家會看不懂or更慘,直接反彈。
我對自己是多歪的邪教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另一方面因為是第一次寫架空paro,對自己的文字描寫能力很沒自信...
*如果有任何描述上或者人物關係覺得看不懂,拜託跟我說,我改(。

這篇其實早在3,4月左右就把劇情大綱都擬好還有好好記下來,目前打好的部分也到第二章快末,不用擔心會坑

....我會回頭去把之前坑的補完的。

以上(。A。)
然後拜託留個評論啦,拜託啦(。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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