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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期三日、燭俱、壓切宗
會被同好流放的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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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三日】未央夢境的彼端

✹三日月性轉

✹OOC

✹前主有<<

✹我流跳針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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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了個夢。」

「妳夢見了甚麼?」

「不記得了。」

「如果是好夢的話,那還真可惜了。」

「反正都不是真的。」

 

如果有那替人編織夢境的神明,想必是一位毫無慈悲的神祉吧。

不知何時、三日月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小院中,環顧周遭的景致,並沒有那無所適從的驚慌失措,只有鈍鈍的心痛,磨去那眼底的光輝。

多麼…令人熟悉的地方、熟悉到不忍直視的程度。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進小院中、渲染出溫暖的色彩,打在身上卻是一點溫度也無。

「三日、月…!」口齒不清的軟糯童音,天真無邪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菊童丸…!

留著稚兒髮的幼童,快步地來到了三日月面前,卻完全沒有停下、直直地穿過她的身驅。
就像所有在三日月宗近漫長的生命中遇過的人一般,不論她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喚、頭也不回的離她而去,每一個都是如此。


幼小的身軀卻沒有消失,撲進了一個方才三日月完全沒注意到也在這個空間的身影懷中。
沒發現才是理所當然。

過去的自己。

都說七歲前的孩子,是屬於神明的。尚未被俗世所浸染的清澈瞳眸,見到的方是此世真正的樣子。
菊童丸賴在這個只有他看得見的朋友懷中,童言童語伴隨著清脆的咯咯笑聲。

「大家都說我長大後會成為將軍、妳知道將軍是甚麼嗎?很偉大嗎?」

「是很偉大的人喔。」

「甚麼都做得到那麼偉大嗎?」

「是阿,只要菊童丸希望,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喔。」

千年的歲月,三日月未曾忘記任何一人,或是任一句她曾說過的話。她自然記得接下來的對話,那是僅僅想起就會心痛不已的話語。
但是無法離開、也醒不過來。在自己的夢中,三日月卻只能無力的被強迫看著這令她心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的一幕。

「那、三日月有甚麼願望嗎?」

「我嗎?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父親大人曾說,三日月是足利家的寶物…」小小孩兒歪著頭,努力組織令人信服的理由,「之後我也會成為三日月的主人!幫助朋友跟下屬方是氣量的體現!」

看著稚幼卻偏要假正經,那副模樣實在惹人憐愛不已。

「願望嘛…稱不上,但是一次也好,想要履行保護主人的使命呢。」此番話語絕非違心之論,身為一把武器,這是刻劃在靈魂上的執念。

倘若從沒說過這番話便好了。

希望這孩子此生都沒有手握刃物的機會,自己一直派不上用場、被烙上無用的標記也沒關係。

如此就好了。

「好!我答應妳!」

 

五月細雨露還淚,且寄吾名杜鵑翼、

「…翩然上雲霄。」含著血沫子的嗓音含糊不清,咬牙切齒的吟唱著對世間最後的論斷。

即便身中數箭,青年依舊未倒下,眉目依稀可見當年菊童丸的影子。即便心裡清楚這將是最後,那雙眼卻依舊熊熊燃燒著,憤的不知是對命運的不甘、還是對叛臣的恨,撕咬著作困獸之鬥,用敵人的血妝點自己的黃泉路。

屍首、血腥、散亂一地的斷刃,地獄大概就是如此吧。

與此格格不入的是被握在手中的太刀,一點血沫也未曾沾上,光潔的如同天上的彎月。
此刃所起的作用,不過是幫他斬落了第一輪的亂箭而已。

那是所有藏品中最珍視的一把,或許下意識的不願將它染上汙穢、或許是不捨它化為與地上的斷刃一般的廢鐵,直到最後的無力回天才握起它。

但是原因為何,已經甚麼都不重要了。

似是若有所感,勉強支撐站立的青年突然側頭對著手上的刀具喃喃自語了甚麼後,隨即倒下。

最後的最後,義輝曾對自己說了些話…他說了甚麼來著?
啊、啊,怎麼可能忘得了呢。

「最後是妳真是太好了…我完成我的承諾了,三日月。」

確實成為了將軍、實現了那天對朋友的承諾…也成為了最後一個持有三日月宗近的足利氏。

 

三日月、三日月。

是誰在呼喚我?

有著新月的眼眸倏地睜開,映入眼中的是一雙充滿焦急的琥珀色眼睛,陽光般的溫暖顏色。
夢魘中的悲傷與無助是多麼的令人招架不住,忽然看到這麼一張如此安心的面容,三日月只覺得自己心中彷彿有甚麼崩落、潰堤了一般。
就像四處漂泊的船隻終於找到了港灣,三日月撲進對方懷裡,將方才夢中的哀毀盡數宣洩,放聲哭泣。

「夫人可是作了惡夢?」儘管有些不明所以,依舊溫柔的攬著三日月,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那紺色的長髮,「那都是假的,現在醒來便好了。

「不、都是真的,」三日月把臉埋進對方懷中,放任眼淚橫流,「菊童丸、大家,每個人都離我而去。」不管如何呼喊、如何的懇求,一轉眼間,便誰都不在了。
「人類就是如此,雖然不捨,但他們終究與我等不同,」身形堅毅挺拔,口中吐露的卻是能將積雪消融的寬慰話語,「但是,妳是如此的惦記他們,他們也以另一種方式永遠活著。」
不知是那寬慰的話語起了作用、還是已經從夢魘的衝擊中緩了過來,三日月把原本伏在對方胸口的手放到他身後,讓臉貼在對方心口上。

「那你呢?」聽著那一下一下有力、使人安心的心跳,或許是害羞的緣故,放在背後的雙手不自覺的把玩著對方垂下的馬尾髮梢。

 

「我哪裡也不去,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一直以來,三日月宗近只覺得自己就像浮在水面上沒有根的浮萍一般,四處飄蕩。
胸腔裡也是空蕩蕩的,她一直在找,找一個歸屬、一顆心。

如今她找到了。

天下一振。

 

「御前大人,我…」正當三日月打算說出心中羞澀的愛語,話音未落便嘎然而止。
不對,為甚麼方才一直在耳邊如擂鼓般、屬於丈夫的心跳聲,現在卻是甚麼都聽不見?驚疑不定的抬頭,想要看看那雙烈日般的金瞳平復心中的不安,但不等她抬頭,本當相擁的愛侶身軀卻突然失去實體般,化為紛落赤紅的碎片。
赤紅的碎片、彼岸花的花瓣。

藍色的瞳眸因驚愕而睜大,但不等她從這驚嚇中回復,原本僅僅只有紛飛在空中的花瓣,從三日月腳邊蔓延開了一片不見盡頭的彼岸花花海。

紅豔、如同烈焰般熊熊燃燒的彼岸花。

花與葉分離,永不能相見的彼岸花。


「夫君…!」慢一步地想捉住飛舞在空中的花瓣,盡管捉住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來回響著:不要離我而去、不要連你都…!

 不僅僅是花海、整個空間都被刺目的紅所籠罩,在三日月面前拉出細長的影子。

身後有甚麼、足以將天空與大地渲染成殷紅的、事物。
不能回頭看,絕對不能回頭看。然而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後望去。
湛藍映著張揚舞爪的熾紅,彷彿魔怔了一般直直盯著,無法將視線移開。

--在漆黑的夜空下,熊熊燃燒的大坂城。

 

「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呢?」當淚水已淌流殆盡,便甚麼都流不出來,如同心痛一般、痛久了也就麻木了。

我所尋求的東西,難道是那麼的強人所難嗎?

 

三日月猛然的從被褥中坐起來,看著從紙門透進來的朝陽有些糊塗不知所措,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現實還是她依舊被困在那駭人的夢魘中。

聽見響動,已起身著裝的一期一振轉過身,有些好笑的的看著還在被子堆中迷糊的三日月。
「醒了?睡得可好?」揉了揉那鬆軟如鴉羽的長髮,輕輕的在那額頭印下一吻。三日月還有些發愣,但不影響她順勢依在一期一振懷裡,看著這樣愛嬌的妻子,一期一振也嘴角含笑的大臂一伸將她嚴嚴實實的抱在懷裡,一邊輕輕搖著哄她,「可要起來了?」

沒有回應,得到的只是一個在脖頸間的蹭蹭。

這可怎麼辦才好呢…?看著三日月似乎並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一期一振在腦中轉著各種哄人的法子。

「我作了個夢。」沒等一期一振想出一個合適的法子,一直默不作聲的三日月突然開口道。

「喔?是甚麼樣的夢?」

「不記得了。」三日月晃了晃腦袋,攬上一期一振的脖子,將下頷抵在一期一振肩膀上,「只記得和找東西有關。」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愛撒嬌呢?雖然沒有任何不滿就是了。「那妳找到了嗎?」混雜無奈與好笑,輕揉了揉那有些睡亂的後腦勺。

「我找到了。」

「找到了甚麼?」

三日月撐起手臂,抬起頭來望著一期一振。

 

「永遠。」

 

帶著月牙的美麗藍眸中星光點點,彷彿仲夏璀璨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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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回來了,我回來了ε≡ヘ( ´∀`)ノ

大家有沒有想念我(滾
打完了離職副本,接著打期末考副本,回過神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開word了(好意思#
一開始還打的有些卡,但後來順利找回了手感。果然play百百種,還是碎玻璃最對味嗎?

每次都覺得我家的米咖真的是個很憋扭糾結的女人(?)
看得太多,失去得太多;想要的乍看之下很多,但其實要的只有一個

沒關係,區區happy end,本審神給的起!(???

by 努力復健當個勤奮糧食生產商的me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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