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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期三日、燭俱、壓切宗
會被同好流放的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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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三日♀】《帕德瑪》-第八章

*七夕快樂,你們要的夫妻相見

*古蘭跟婆羅門AU

*一期三日only

*三日月性轉(打到覺得有點廢話了

*失憶梗

*一期and鶴純友誼

第一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ac85f4
第二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1fbad
第三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bd16b
第四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c6e63c
第五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d06803
第六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db273c
第七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f33f532

--------------記得看前面喔分隔線-------------

白銀之都的琉璃宮,在西之國可以說是名勝一般的存在,所有門戶都奢侈的鑲嵌著各色琉璃,尤其是裏頭的一條長廊,上頭更是用彩色琉璃拼貼出各式聖賢故事,從真神創世到先知將經書寫下。陽光透過琉璃,在地上撒下各式奼紫斑斕,這是連在金色之都的國王居所都沒有的奇景,可見這琉璃宮的主人身分不只新貴、更是位高權重。

但是這樣的一番景緻,鶴丸卻是彷彿視若無睹般、看都不看一眼的快速通過,拖地的紗裙隨著步伐揚起陣陣波浪。她在焦急,為事態至今仍不得明朗焦急。倘若,對方沒能趕在一期回來前抵達的話,那便是最壞的狀況,到那時,哪怕不管她做甚麼,都無力回天。

不知道第幾次的快步走過那迴廊,才終於盼到她一直牽掛著的腳步聲。
「鶴丸姊姊…!鶴丸姊姊!來消息了!」亂甩著馬尾從外頭跑了進來,手上一邊揮舞著甚麼。
鶴丸一時間鬆了口氣,但又突然的心一沉。是哪一邊來消息?亂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問的是甚麼,稍微喘了口氣便立刻將手上的卷軸交到鶴丸手上,一共兩份。

「東之國一行剛過城外的哨點,估計一日能到,至於一期哥那裏…」

「順利的將另兩座邊境的陪都拿下,已在回程的路上,快一點的話,一天半。」鶴丸順著將亂的話說完。將紙捲闔上,鶴丸一時之間只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不是最壞的狀況,也絕對稱不上好。
「這可怎麼辦……」算了,既然一個人想不出甚麼,那就兩個人吧。鶴丸向來是動了念頭便付諸行動之人,隨即轉身便要走。
「鶴丸姊姊,妳該不會是要去…?」亂一下子便發現了鶴丸在想甚麼,對於與敵人接觸,他本能的牴觸。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但是事到如今,這已不光是我們西之國自己的問題了。」
「可是,既然鶴丸姊姊妳從來都是放手讓一期哥去的,怎麼這次這樣大動作的插手阻止?」雖然表示不贊同還是跟了上來,亂忍不住問道。以往不管如何,鶴丸雖然覺得一期一振的狀況使人擔心,但都不曾在尋找那個”她”這件事上攔阻,甚至鶴丸自己也同意只有找到”她”一期一振的死迴圈才有解。「一期哥不也跟妳篤定說,他這一次是找到了嗎?」
「呵、」一聽見亂的問題,鶴丸一個沒忍住的笑出聲,「所以我說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樣!」纖長的手指用力點了一下亂的額頭,不管對方抗議的大叫。
看亂還是一臉不解,鶴丸嘆了口氣:「你想想阿,有人這麼追求人的嗎?能有甚麼好結果?況且人家的身分是甚麼,未來太后就代表人家曾經有過丈夫的,這本來難度就夠高,偏你哥直接選了個最差勁的開頭。」
「也是挺有道理的…」雖然自己是男孩子,但設身處地想了一下,這樣還能接受對方的人估計不存在。
「況且,這次你哥的作為你全程看著,拋開這只有我們了解的這一塊,你真的覺得他做的,一點問題也沒有?」這個問題讓亂沉默,完全沒辦法替大哥辯答,「這不就對了。」一期這次選擇的路,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錯得離譜,這絕對沒可能『如此這般,皆大歡喜』,那如果沒能是個好的結局,那麼一期…鶴丸不敢想像如今那已讓自己膽戰心驚的瘋狂,倘若更進一步延燒…便真的是無法挽回的萬丈深淵。

絕對不行。

「都到了這地步,一期哥的記憶還是沒恢復,不然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那個人也是,既然都要合作了,做甚麼藏著掖著的阿…」
「也不能怪他,想想他剛經歷的,不能全盤信任我們也是當然的。何況我們頭上可都還掛著『親王家屬』的稱謂呢。」雖然如果那位『客人』願意透露更多,那確實事情會好辦很多。
「不過,未亡人阿,沒想到一期哥口味這麼重。」要說亂藤四郎的個性,那便是甚麼都留不住,想到甚麼便說甚麼。而這話成功的惹得鶴丸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啊,本來就覺得那傢伙本質不差,就是這方面的私德實在不怎麼樣。」

 

如果那個親王真的是就是他妹妹嫁的那個一期一振,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小狐丸其實從第一天見到一期一振就一直問自己這個問題,而幾天下來,這答案可以說是從雲頂到溪壑般的急轉之下。
原先只是一定要好好質問一番,然後好好商量出該怎麼辦,只要三日月可以幸福,他也不好反對甚麼。被弄了一回,就變成了質問不夠,還要狠修理對方一通。但如今,自從那天那名名喚鶴丸的西之國女子口中得知他確實就是一期一振後,就全變了樣。

長進了啊一期一振,這不是新娶了一個漂亮的夫人了嗎?小狐丸只替自己妹妹多年來的痛苦感到不值與心疼。失憶又如何?一直在尋她又如何?這世上可沒有這麼稱心如意的事,有些事可不是想要別人就要給的,他小狐丸就算養著妹妹跟姪子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如願…對了,還要把這次的羞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懷著這樣的私心,小狐丸便隱瞞了一期一振曾與三日月是夫妻的事沒跟鶴丸說,想著橫豎與所圖之事並無影響。

「小狐丸大人。」一聲招呼打亂了小狐丸的思緒。

「親王妃這麼頻繁的來與一個囚犯見面,就不擔心叫別人起了疑心?」
「叫我鶴丸就可以了,親王妃甚麼的…」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因為有名無實,任何會強調婚姻關係的稱謂鶴丸聽著都覺得耳朵癢,「我敢來,自然就有我敢來的理由。」
因為受寵嗎?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會讓妹妹破鏡重圓,但一想到這層原因還是有些心裏不舒服。
「我來是有重要的是相告,」鶴丸揉了揉因為方才走得急晃的力道大了些而被流蘇墜子擱的生疼的耳垂,「根據來報,令妹大約一日便會抵達,這與一期返程的時間勘勘半日之差…我們時間不多,可得做最壞的打算。我的影響至多就是這琉璃宮,城裡的其他軍隊調配不動…」
「這我倒不太擔心,我清楚我妹妹的性子。她要嘛爭個魚死網破,但不論怎麼選都不會是乖乖的屈服,」自己從以前可沒少吃過三日月這硬脾氣的虧,「她既答應要來,自然是做了在沒有妳相助的前提下,還能把我救出並全身而退的準備。」

鶴丸沒有答話,卻不是因為懷疑小狐丸的緣故。她往前了一步,嚴肅的盯著小狐丸的眼,一字一句說道:「事到如今,我希望小狐丸大人可以把你所知的全部據實相告。」方才亂的話給她提了個醒,一期會執著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已不是用『美貌』二字得以概括的,應該還要有甚麼其他更深一層的關係。
聰明人說話從來不需明講,小狐丸也知道她想問的是甚麼。「我說的已是全部,估計一期一振不過是還在東之國時,便對我妹妹心生戀慕罷了。」真全說了,他還怕鶴丸會改變主意…現在這樣的計畫走向,正好。
不是他多疑不願信任鶴丸,而是這女人雖然看著跟三日月沒絲毫相像之處,但跟自己妹妹相處的經驗,小狐丸一眼便看穿她們倆本質上是一樣。都是那種表面不動聲色,腦子七彎八拐的轉著,偏主意又是極定的,還為了不讓阻止一點口風都不會吐露。
「是嗎。看來令妹確實是位才色兼具、難得一見的女子。」不管鶴丸信不信,她是知道無法從小狐丸嘴裡問出甚麼了,但是這種事沒確定她也不敢亂賭。「那這廂就不先打擾了,還請小狐丸大人為明日,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說罷,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小狐丸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抹與東之國女子迥異的背影。要說三日月優秀的話,這位親王妃也不輸就是了,比起那些只有外表的花瓶,他向來更欣賞有腦子有主見的女子。
不過會嫁給一期一振這種傢伙,估計那雙漂亮的金色大眼也是瞎了的吧。小狐丸完全沒發現他這句話把自己的妹妹也繞了進去。

 

「三日月大人,方才剛過了城門,不刻之後便能抵達琉璃宮。」侍從隔著轎子的簾子,低聲的向三日月秉道。三日月也沒回話,只輕『恩』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原本停著的轎子再次挪動了起來。有簾幕的遮擋,外頭的侍從自然瞧不見三日月攛緊匕首的手。
終於。但又隨即一皺眉。
終於甚麼?為這漫長的等待有了解答?那得到答案後,又能做甚麼?三日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從這次會面中,得到甚麼。
算了,不想了。三日月猛的搖頭,驅趕那擾人的雜念。我會在這裡,是因為我是東之國三条家的女兒,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可不是為了自己。如今要在意的只有要如何將小狐丸哥哥救出。自欺欺人的口是心非。

但一思及自己營救的計畫,好看的眉卻是皺的更深了。三日月十分確定已經做了如今所有能做的,已經別無他法。但終究位於劣勢,哪來的萬全。
不論思緒如何糾纏混雜,命運齒輪的推動是不等人的。沒多久,轎子再次停下,三日月明白這是到了。深呼了一口氣,她三日月從來都是直面命運,只因逃避是無用的。下了轎子,一抬眼,便瞧見面前站著的一個被各色珠翠珍寶環繞的女子,而對方也正用寫滿了驚嘆的金色雙眼看著三日月,吃驚到連面部表情都不控制了。

我收回那句不能用美貌概括。鶴丸曾多次想像過這位令一期一振如此魂牽夢引的女子會是甚麼樣子,對於那些甚麼『此世最美』,她也都嘲笑為『失憶的美化』。但如今一看,鶴丸只覺得自己說過的話在這份容貌前簡直就是失禮至極。

「您的容貌真是真神造物中最美的祝福。」由衷地合十,彷彿在做禮拜般說出讚美。
「但如今我只視這張臉為一個詛咒。」除了被那人讚美,那其他對她而言便如同浮雲一般。
冷硬依舊婉轉甜美的嗓音。這人敢不敢更完美一些!似乎還尚未從受到的衝擊中回復,鶴丸此時只在腦中轉著些不相干的念頭。

盡管三日月的發言對鶴丸來說是完全可以理解體諒的,但那態度似乎被一旁的侍女解讀為高傲。「請注意言詞!即便您在東之國身分高貴,但在您面前的可是粟田口親王王妃、琉璃宮的女主人鶴丸夫人!」
「我讓妳開口了嗎?」鶴丸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自己來了。她能不知道這些侍女想著的是甚麼?不過是怕所謂『新歡』會危及自己主人的地位,她們的腦子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所以我說這些見識還沒頭髮長的傢伙喔!也不等侍女請罪,直接一個揮手讓她下去。

卻也沒漏看三日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震驚。

「我管教下人不當,讓您見笑了。」那抹震驚是為何?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任何可能性,「親王殿下尚未抵達,便由我代為接待。除了您的這座鑾轎,其餘的是?」
「是我的侍女們,條件中提到過那三百名侍女。」努力壓下那不斷湧上的震驚與不敢相信。其實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希冀,三日月曾默默的在心中盼望那位親王便是她的夫君,偷偷的描繪過那皆大歡喜的幸福藍圖,但…。看著眼前即便禮數完美依舊無法掩蓋充沛活力的女子,絕望重回那雙有著新月閃耀的美目。

果然所謂希望都是癡心妄想。

這份絕望三日月掩飾的極好,鶴丸只當她是心緒不佳,「這麼多人跟著可會有些不方便,可能得先讓她們在外頭候著。」
「可…!」不讓他們跟著的話,那一切可都打了水漂了!
「我記得您當初提的條件還有一條是要先見您兄長吧?請隨我來吧。」嘴上打斷三日月的話頭,一擺手,卻趁著側身間快速的朝三日月眨了眨眼。
「…好的。」雖然有些摸不著頭緒,三日月還是憑著那沒由來的好感決定相信鶴丸。

 

不知拐了幾個彎、走過幾個階段,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小狐哥哥!」三日月一眼便瞧見那身在鐵欄後面、她重要的哥哥,一下的跑上前去。
「三日月!」小狐丸也上前去,隔著那沒有溫度的金屬握住他妹妹的手。「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原先的心痛與憂愁,暫時的被確認了血親安然無恙的欣喜所取代,但是欣喜並沒有停留太久,那待解開的疑惑再次進入腦海,「哥哥,那個一期…」總算三日月還記得要壓低聲音。

「你們還要待到甚麼時候?都先下去吧。」鶴丸雖然在意兄妹二人的談話,但是為了待會,必要的清場還是要做的,高聲的吩咐讓守在兩旁的守衛退下,只留下亂和他們一起。
趁著鶴丸的注意不在他們身上,小狐丸連忙湊到三日月耳邊小聲道:「他是,而且他失憶了。」眼神瞥了鶴丸跟亂一眼,「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你們的關係,裝得像點。」
也不知道後半句三日月聽進去了沒,只見姣好水靈的眼瞳孔微縮。一時間進來的資訊讓三日月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一期還活著,自己的夫君還活著,但是他已經把自己忘了,更有甚者…。到底該喜、該悲、亦或是嘆,全部混雜在一起。看三日月這副樣子,小狐丸便知道她又陷在情緒的泥濘中了,連忙斷喝:「三日月!妳給我振作一點!」這一聲成功打斷三日月的注意,強迫她回到現實。

是阿,我來這裡,是為了把哥哥救出去的。但又隨即一皺眉。可現在計畫被打亂了可該怎麼救?
「好了,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鶴丸突然走近,打斷她的思考,「我姑且問一下,三日月、小姐,妳來營救可有做甚麼準備?」邊問邊把手探進編成辮子的髮絲根部摸著。
「欸、欸?」事情的發展轉折太快,三日月一時有些跟不上,「我那些侍女其實是士兵假扮的…」發現自己竟然照實答了,連忙閉嘴。
「放心,她是幫我們的。」小狐丸連忙開口,他也來不及告訴自己的妹妹。「我就知道!」似乎終於摸到了要的東西,鶴丸從頭上拔下了一根以她的髮式來說純屬裝飾用的簪子,「我才在想哪有人那麼嬌氣…」

一個俐落的動作,把簪子直接捅進鐵柵上的鑰匙孔,接著一陣攪動。

「您這是…?」
「做甚麼呢?」

「成了!」也不管兩兄妹了疑惑,鶴丸喊完後握拳敲了鎖板一下。

原先絲紋不動的鐵門,開了。

「……。」

「如果你夠皮,常常被鎖起來讓反省,想不精通開鎖也難。」似是看兩人目瞪口呆很有趣,鶴丸笑著把簪子插回頭上,「何況這種度假行宮能有甚麼好鎖?這種的我十歲反著手就能開了。」隨即一把把那鐵門拉了個大開。
「鶴丸姊姊可厲害了,上次我一個弟弟不小心把自己反鎖了,她連簪子都沒用直接抓著門把左搖右晃一下陣就開了!」一邊的亂也跟著幫腔。
「好了,我讓你在這可不是給你貧嘴,」隨即轉頭向小狐丸跟三日月兩人道,「你們拿個甚麼可以佐證的信物,讓他拿著去讓你們的人到城門候著。」三日月連忙摘下一個印有家徽的板指遞過去。
「好了你快去吧,理由甚麼的,我相信你可以自由發揮的。」亂應了聲之後連忙循著來路跑了出去。鶴丸隨即把剛剛的戲謔收斂,嚴肅道:「我們要走地道過去,會比較花時間,趕緊了。」

 

地道中,鶴丸舉著火把在前頭領著,三日月攙著小狐丸在後頭跟著。

看著前方的鶴丸身影,三日月只覺得五味雜陳。

她是如此的滿是快意活力,更有自己所沒有的那份剛毅果敢,她所做的事可沒幾個女子做得到。越是在心底對鶴丸感到欣賞,那份心痛就越發的椎心刺骨。她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是一想到方才小狐丸說的『她並不知情』,並將那些問題混著苦澀吞下,她三日月再任性、再恣意妄為,也沒卑劣到傷害冒著大風險幫了自己的人。

三人便這樣一路無話的趕著路。

當地道口的光線出現在路的盡頭,鶴丸連忙快步往前先探勘,她並不清楚花了多少時間,但是為了避免最壞的狀況,快一點是一點。

看著被外頭日光所壟罩的鶴丸,三日月一時間有些失神。

真耀眼。

「妳為什麼要幫我?」鬼使神差的,這問題便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聽見這問題,鶴丸回頭朝她露出一個與快活搭不上邊的溫柔苦笑。

「因為我想幫助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三日月沒傻到去問『重要的人』是誰。

 

「喔?那麼那位『重要的人』倒是很想聽妳解釋,妳是如何幫助他的呢。」

 

聽見這故作慵懶的嗓音,鶴丸立刻打了一陣冷顫。小狐丸也立刻把三日月攬進懷裡,把她遮個嚴實。

怎麼會?

轉頭,領著士兵騎在馬上的,不是一期一振還會是誰?

「怎麼可能!從蘭城過來,起碼也要一天半…」

「是阿,還好我歸心似箭,便沒留下壓陣,只帶數隊輕騎上路,不然還真的『趕不回來了』。」金色的瞳孔被怒火點燃,烈火混著癲狂,幾乎要將鶴丸吞噬,「我從沒想過,會連妳都背叛我!」
即便被那震怒的眼神盯的有些背脊發涼,鶴丸依舊不畏懼的瞪回去,一字一句的說道:「並不是完全順著,才叫做忠心。」
亂呢?東之國的士兵呢?正當鶴丸一邊死撐著一邊在腦中盤算時,一眾士兵從旁湧出,護在三条兄妹身前,是東之國的士兵。但是不夠,這區區三百人是不夠的。雖然有總比沒有好,但是眼前危機還是沒有解除。

一期一振冷哼了一聲。就憑這點人,也想從他的大本營走脫?他決定先處理最重要的事、他的大事。下馬,走到鶴丸身邊,語氣冷淡的對她說道:「這筆帳,我之後再跟妳算。」隨著一期一振上前的動作,周邊的士兵跟著主帥上前,另一邊則是已利刃出鞘,劍拔弩張,緊張的似乎只消有一點火花便會引爆。

怎麼辦?怎麼辦?眼見事態正朝最糟的狀況發展,鶴丸努力思考著根本不存在的方法。

正當一期一振準備越過鶴丸,卻被她擋下,「鶴丸,我勸妳還是別…」話還沒說完,鶴丸一個反手抽出一期一振掛在腰間的彎刀。

刀尖直指一期一振胸前,逼著他退開。

「鶴丸,妳要做甚麼?!」那混濁的眼一瞬間被錯愕填滿,但又隨即恢復如常,「妳能做甚麼?」還故意將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狀。一期一振十分清楚,鶴丸會的不過是些花拳繡腿,起不了甚麼作用。
鶴丸沒有回答,嘴角牽起一個笑,但是那笑卻沒笑到眼底。

「讓他們過去。」

刀尖倒轉,卻是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此舉引起周邊嘩然。

「親王妃您這是…!」

「請您冷靜點!」

「親王妃不要做傻事!」

西之國的士兵紛紛出言相勸,連東之國一眾也有些被嚇著了。

「鶴丸妳這是鬧什麼!」如果說方才的錯愕只是被嚇著了,那現在一期一振才是真慌了。
「不許過來!」一期一振上前的動作卻被鶴丸一個用力壓刀刃的動作阻止,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脖頸淌流了下來,「讓他們過去。一期,你是知道我的。」鮮艷玫瑰瓣似的紅盛開在潔白的紗裙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這傢伙是認真的。一期一振雖恨的牙癢癢,卻也沒法子。各種盤算在腦中過,最終還是只能咬著牙、抖著擺手,讓士兵讓了一條路出來。

東之國的士兵連忙護著自己的主子快速奔往城門口鶴丸早安排好了的車馬。

 

車隊快速的駛離城門,三日月突然有所感似的回頭望去。剛好瞧見一期一振劈手奪過鶴丸手上的彎刀,一把攙住乏力了的鶴丸,轉頭吼人。
但她還來不及為這幕感到心痛,卻粹不及防的跟突然回頭的一期一振來個四目相對。不管是方才因為被小狐丸圈著、還是現在因為距離過遠,她都沒能看清那人如今的模樣。

但是她知道,那就是她一直在等、日夜祈求只求能再次回來的人。

可那雙眼睛是如此熟悉又陌生。

淚水從無光的眼中滑落,就像下了驟雨連月亮都看不見的夜。

一期還活著,但是三日月的丈夫永遠回不來了。

即便雨停了,也盼不到那雨過天青。



------------七夕快樂喔----------------
我....算了我覺得我這次還是閉嘴吧(。A。)
識時務者為俊傑。

親友幫我潤稿時表示:我差點以為你中間要三日鶴/鶴三日了
沒有喔,一期三日不拆潔癖喔
親友:百合咧?
.....嘶(忍住啊mego

對了雖然上次說可能頂多2章完結,但我盤了盤,我應該可以十章湊好湊滿。


最後慣例的討評論跟討聊天。゚(゚´ω`゚)゚。
罵我渾蛋也可以。゚(゚´ω`゚)゚。
留個言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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