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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期三日、燭俱、壓切宗
會被同好流放的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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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三日♀】《帕德瑪》-第四章

*古蘭跟婆羅門AU

*除了三日月,還有多位刀劍男士性轉(鶴丸,青江

*一期三日only

*失憶梗

*此章鳴狐微~反派描寫


第一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ac85f4
第二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1fbad
第三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bd16b

------------記得先去看前幾章分隔線---------------


「朕還以為,你今晚會特別折回來到宮裡尋朕,是有了完善的戰略特來告訴朕的,」在秉退了左右、只留叔姪二人的書室中,鳴狐氣定神閒的將一旁擺著的香爐給點上,沒過多久,無法辨別是何種香料的好聞香氣便瀰漫了整個房間,「一期,你不認為在這個時期,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嗎?」
「小叔叔,休得顧左右而言他!」一向穩重自持的青年此時已甚麼也顧不上,禮數、規矩、溫文,全然拋卻腦後,一期一振此時只覺得世界正在自己足下崩毀,「請回答我方才的問題,我的身世是否真的是…來自東之國的皇子……」最後的那幾個字,彷彿用盡一切力氣才從齒縫間擠出般的斷續。一期一振不敢相信,難道一直以來,所知道的世界、甚至於構築出自我本身的一切,竟只是一個謊言嗎?

鳴狐看著明顯與常態迥然,甚至有些徘迴再瘋狂邊緣的姪子,眼神有些黯淡、卻無絲毫慌張,「那這是朕的答案:是。你的母親、朕的姊姊,確實嫁去了東之國,你也毫無疑問的是東之國的皇子。」

「什……!」

「但那又如何!」一聲斷喝硬是截斷了一期一振崩潰的話頭,長年平穩沒有起伏的低沉嗓音此時卻是熊熊燃燒著,彷彿那火一直被藏在冰下緩緩燒著,終成了燎原烈焰,「你來自東之國,但是你也同時留著西之國的血!」
「我不明白,」似是被鳴狐那猛烈的怒火所震懾、又似疑問被證實而有些承受不住,一期一振的話音有些顫抖,「為何要騙我?」

「你說朕騙了你,在這件事上,是。不過,這六年來,朕、藤四郎們,還有五条家的千金,難道這些也全部也都是一齣為了耍你上演的大戲嗎?」

這一連串的問話直指一期一振心中那不願面對的矛盾糾結。會笑容滿面地喊他『一期哥』的藤四郎們,他是發自內心的疼愛著,願意竭盡所能的護持他們、一見如故的摯友鶴丸,就如同她願意為了他豁出去一般,他也曾發誓要永遠做她的後盾……還有鳴狐,即便如今他的心因背叛與欺騙而盈滿了怒火,對叔叔的敬愛也依舊未減半分,這互相矛盾的情感彼此撕咬著,就如同長了雙頭的獅子般想置對方於死地,但撕裂的終就是同一具軀體、最後只會帶著這血肉之軀同歸於盡、名為一期一振的血肉之軀。
矛盾、憤怒、敬愛,一期一振此時只覺得有一場由情緒與思念組成的風暴在腦中肆虐,頭痛欲裂,彷彿有甚麼埋在腦海深處的東西亟欲破土而出。

鳴狐看著這樣痛苦的姪子,原本急怒的金瞳也混進了大半的不捨。但是不行,既然開始了,便不能回頭。
堅定意念,再度開口:「那朕再問你,你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世,你待如何?叛離西之國、離開粟田口,回到那一無所知的『出生國』?」這些話語,就似屠刀一般狠狠的砍在一期一振的心上。
「我……」雖然開了口,但此時的自己能說甚麼?房內那分明與平常無意的燭火,此時看在一期一振眼裡,竟有時像天上的太陽般明亮,明晃晃的照進眼裡甚麼都看不見,有時又像將熄的的火苗般,忽明忽暗。暈眩晃眼的光,打斷所有思緒的產生,只覺得腦內彷彿有千軍萬馬般的奔騰又似甚麼都沒有般的荒蕪曠野。
「你來自東之國,亦留著西之國的血。」硬起心腸,將欲說的話全數說出,順手在燃盡了薰爐裡添加燃料,「東之國之於你,可有分毫的好處或是任何牽掛,令你要背離朕、還有所有這西之國的羈絆,萬死不肯回頭?」
「小叔叔這叫我、如何回答?」已是勉強撐在桌上,一期一振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姪兒雖知道了真相,但也僅僅是知道了而已。」記憶依舊,是失去了的。但是不知為何,此情此景竟是有些似曾相識,不、不只是這些話,氣味、光線,這屋裡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哪見過一般。一期一振一邊忍耐著不適,卻是完全無法思考這異樣究竟從何而來。
沒恢復麼、還好。一直在細細觀察一期一振的鳴狐,幾不可察的鬆了口氣。「這些話是否聽著覺得耳熟?」走到一期一振身邊,將幾乎要支撐不住的姪子扶到一旁的椅榻上,「因為此話,朕六年前也曾問過你。而六年前的你,也是一句也答不上來。」
「不可能、我……」明明已無法組織言語,亦不知要回些甚麼,但反射性的想要反駁,好似有甚麼刻在靈魂上的緣由在推動著般。歪在椅上的一期一振此時看不到的是,方才還對他步步進逼的鳴狐背過身去,輕撫了下右手手上刻有太斯米的翡翠戒指,低聲念了句給神的禱詞。那是在請求神的原諒。

果然有些東西,不論怎麼掩蓋,是不變的。

「對於失憶的你,朕就再告訴你一件事,」湊到一期一振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映照著是兩雙相似的金瞳,「六年前,東之國國王特意斷了你的援助、你是在原本必勝的戰局下兵敗給我們的。」原本如烈日般燦爛的金色如今卻是如殘陽般黯淡,這衝擊般的事實令那抹金瞬間收縮。

「此等令人心寒之舉、如此無情無義之處,」輕緩的低聲詢問,像蠱惑的耳語,「相較之下,繼續待在西之國,做為粟田口的一期一振、親王一期一振,不好麼?」

「小叔叔、我還有…」一期一振只覺得意識正在離自己遠去,但是即便如此,那強烈的執著依舊驅使著他。

「我知道你在尋找甚麼。只要不要過分,你都可以放開手腳的去,」將手覆上那勉強睜開的眼,一期一振的視野瞬間一片黑暗。「要做甚麼、怎麼做,朕都不會過問。」

等他放開手,一期一振已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等記得傳訊去親王府,就說親王與朕議事,未察時後已晚,就在宮裡睡下了。」將侍從喊進來,讓他們把一期一振扛去空的廂房安置,鳴狐一邊將薰爐熄掉一邊吩咐。
等人都走光了,在沒人能瞧見、獨自一人的屋內,年輕的西之國國王突然一陣頹然倒到靠墊上,困倦的揉了揉眉頭。

竟然會累成這樣,果然太久沒使、生疏了麼?抬眼看了看右手上的綠翡翠,將之靠在眉心。不、不能後悔,絕對不能後悔。

我等粟田口,怎可被如此虧待?怎能忍受被如此輕侮?姐姐已是無能為力,不能讓姐姐的孩子也受此等罪。

「真虧得那幾個小傢伙能在朕的鐵網下,撕出這麼一道口子。」但是薑還是老的辣,這次看來,終是自己棋高一著。「姪子們太有才幹,有時也是惹人頭疼呢。」似乎因為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鳴狐也有了睡意,連忙起身稍作收拾便往自己的寢殿去了。
途經某個廂房的大門時,鳴狐停下了腳步。從門縫中隱約可聞到飄散出來的、與方才書房裡同樣的香氣。僅僅看了一眼,再度邁開步伐。

不知道一期現在正作著甚麼樣的夢。

原諒朕,一期。

 

一期一振覺得自己正在不停的墜落,不同的畫面在眼前變換著,但是哪個都看不清。腳下的失重感突然消失,但不等他有所反應,奇異的細碎聲音鑽進他的腦海。

「敵國的孩子。」「真礙眼。」

誰?是誰?一期一振如此問著,但是沒有人回答。
這裡、又是哪裡?環顧四周,既陌生又熟悉的宮殿,與西之國迥然不同的色彩斑斕。

我知道這是哪裡。

十分突兀的,一期一振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明朗。不僅知道此處是何方,更有甚者,原本失去的記憶,全部都回來了。

我全都想起來了。

竊竊私語依舊持續著,儘管迴廊上空無一人,那些聲音從沒停過。從以前就是這樣呢。一期一振冷笑,那些惡意、冷落無處不在,每天都有人在他耳邊提醒道:『這裡不歡迎你、你不屬於這裡。』
直白的表露對他厭惡的皇兄、有樣學樣的僕人們還有放任這些的父王,整個世界唯一的色彩便只有母親。但敵國后冠的重量對那名善良的女子來說過於沉重,最後,留給一期一振的只有那令人心痛的溫柔。

『要友愛他人,每一次的行善便是對神的禮拜。』

母親曾教給他的、所有對於那異國神祇的教誨,他都牢牢記得,最大的心願便是成為母親所期盼的溫柔善良的人。
自己當初倒還是真心沒有任何怨懟的。一期一振走在空蕩的迴廊上,彩色的紗幔飛舞著,如夢似幻的不真實,雖然確實是在夢中就是了。那絮叨的惡意沒有停下,即便遠離還是如影隨行的跟著,就好像有那看不見的亡魂一直在他耳邊低語。

自己當初怎麼做到對這些不在乎的?
穿過一片紗帳,卻發現場景已非方才的宮殿。

「為什麼朕不殺了你?」
黃沙、彷彿要奪去呼吸般的熱氣以及瀰漫整個帳篷的血腥氣。端坐在上首的是鳴狐、只是那熟悉的面孔比如今更年輕了幾分。一期一振一低頭,果不其然的找到了這血腥味的源頭,那具不久前還是他異母弟弟的屍首。冷漠的看了看,事到如今已,談何悲傷。

似乎,當時的自己,也沒有感到悲傷?

果然,感情甚麼的是打從一開始便不存在的,那些不在乎、不怨懟不過是不願意成為一個悲哀的人罷了。
看著眼前這當年改變了他命運的一幕,比起手足的喪命,自己當時想著甚麼?

憤怒、絕望與不敢置信。憤怒的是被背叛、絕望的是已無力回天、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結局,居然是這麼可悲。

「你是朕的家人,朕為什麼要殺你?」小叔叔當時那張詫異的臉,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好笑,雖然那時候的自己無暇去注意就是了。

是啊,家人。但正是他的家人把他逼入死境。
真是諷刺的可笑。

這場夢好似一場安排好的戲,一幕幕的過去不停的上演。
想起的不只是記憶、還有那些憤怒與不甘。如果這便是小叔叔所期望的結果,那自己倒也不介意實現它,因為這是本就存在的。

『但是,我又是怎麼失去記憶的?』一個突然其來的念頭閃過,打斷了那皆大歡喜的閉幕。

 

一期一振只覺得原本清晰的彷彿身歷其境的世界突然崩毀,周遭的聲音也聽不真切、忽遠忽近。

「即便如此,如今那裡也有我的歸處!」

「……正在等我!」

這是我曾說過的話。但為甚麼在已經想起了過去的現在,依舊想不起?那個名字,究竟是誰?
雖然朦朧甚麼也看不清,但還是可以看出周遭回到了適才的色彩斑斕,而自己滿心歡喜。這個感覺十分熟悉。是已經作了無數次的夢,那個「她」的夢。

奇妙的、明明模糊卻又清楚的夢。或許夢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即便想不起來,但是那容貌足以令天地為之變色,她的存在便是世間「美」的化身、光是黃鶯還不足以形容的嗓音,是淌流在高山的溪澗、玉石的碰撞,還有那窈窕玲瓏的身段、彷彿天女般的舞姿。
但是那些都遠不及瞧見他時,被笑靨點亮的臉龐,還有不厭其煩訴說著、詩歌般的愛語。

「幸福是幻覺,但是一期一振是真實的。只要在你身邊,我便是幸福的。」

「我相信著命運,因為我們遇見了彼此。」

「你就存在這雙眼中,我所流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喜悅。」

如此不停的在夢中訴說著,一句句,他日日夜夜都揣在心頭,每一字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些話撫平一期一振心的躁動,但又點燃他癲狂的渴望,因為即便將這些話語記得再清,那最關鍵的『她』卻想不起,好似拚盡了全力踏上一個沒有結果的旅途。

「不管妳在何方,我都會回到妳身邊,就像太陽永遠追逐著月亮一般。」

一期一振十分確定,這是他曾說過的話。

他心的主人,靈魂唯一的歸處。

 

睜開眼,從彷彿永遠醒不過來的夢中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就像太陽每一日都會重獲新生的升起,一期一振只覺得如今的自己,與昨日已是不同人。

「昨夜睡得如何?」
稍稍醒腦後,一期一振便去到昨夜的書房尋鳴狐,果不其然的,對方已是在等著他了。
「彷彿重獲新生一般。」
看似模稜兩可、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對話,但是在場的叔姪二人都十分清楚,這些話背後所代表的意思。
「那你,可恨朕?」
「不,也永遠不可能,」不假思索的回答,這問題,他昨夜便問過自己。做不到、也不願意,「盡管不理解,但是我對小叔叔的敬愛絲毫未減,六年前是如此、昨夜是如此,今後也是如此。」
「是麼。」
「是。」
「既然如此,朕也沒甚麼事了,」三言兩語,便將所有衝突矛盾撫平,「你也趕緊回去吧,一夜未歸,即便朕有派人傳話,但想必還是擔心的。況且,這幾天且有得忙。」
「那麼,姪兒便告退了。」來到門前卻又突然想起甚麼似的停下,「小叔叔昨夜安排的用意我明白,不過那句『不過問』可當真?」

「只要不要過分,朕自然當真。」

 

「錫之都!?」清亮的的女聲,響徹了親王府邸。鶴丸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一期一振,好像他方才說了甚麼天方夜譚一般。
「是啊,錫之都,今天議會上決定下的,」一邊脫下外出用的長外套,遞給鶴丸,語氣輕鬆的好似話家常,雖然討論的話題是之後出征的地點,「不過是我提出的就是了。」
鶴丸接過外套,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將之掛起,反而繼續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一期一振,「你這是別有居心。」
「怎麼會?錫之都在幾代前還是我國的領土。收復失土,理所當然。」面對質疑,蠻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其他的我就不能說了,機密。」
「預計是在旅月的第一天出發,我不在家妳自己多留意、真有要緊的事就直接傳信給我,我那隻隼留給妳了……」絮叨到一半,發現鶴丸壓根沒在聽。一期一振停下話語,嘆了口氣再度開口:「我知道妳在想甚麼。」
「你那天晚上情緒激動的出去,隔天回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我能不懷疑?」那天藥研幾個說的,可不是甚麼可以被輕易安撫的消息啊。

「我不過是,選擇了繼續當西之國的一期一振,如此而已。」

合情合理,但是鶴丸並沒有漏看那隱藏在與往常無異的溫和金瞳後面,暗潮洶湧的不穩與瘋狂。

 

遠方傳來悶然的轟隆巨響,將三日月從午睡中吵醒。
雷聲……?但是聽著又不像。從床上起身,隨手抄起一條披巾圍上。她總覺得是有事發生了,快步往小狐丸在錫之都臨時的書房走去,在這不算冷的初春天氣,她竟打了個寒顫。
但尚未走到書房,還在走廊上便聽見小狐丸的怒吼。三日月有些奇怪,雖然都是怒吼,但她聽得出這是驚怒交加,自己的這位哥哥,還很少事能讓他真的生氣或是震驚的。

「小狐哥哥…?這是發生甚麼事?」踏進書房,有些不安的問道。
眼前兄長的表情,竟是她出生至今,都從未見過的凝重。

遠方的巨響依舊持續著,三日月很確定,那絕不是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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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很棒(#
太久沒寫意識流的夢場景,寫的很卡,不然其實昨天就能更了w
而且還在很意外的地方卡殼...我居然湊不出三句情話???這怎麼可能???後來花了大概1小時快速複習了一遍"帝國雙璧"後,滿血回歸。(BTW,這一部也很好看,迪皮卡my女神

接下來就要進入正劇(?),壓力山大(已經把之前寫好的大綱寫完了...怕。

對了上次有小夥伴提到,這次我想說附個圖,但是我發現lof好像沒有文字與圖片共存的好方法所以我另外發了(??
圖片傳送門: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c74ee8

最後,毫無意外的
留個評論嘛大家(´・ω・`)
你們絕對無法想像我上一章過得有多開心(´・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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