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o

主一期三日、燭俱、壓切宗
會被同好流放的邪道
推特:Mego_tw

【一期三日♀】《帕德瑪》-第五章

*古蘭跟婆羅門AU

*一期三日only

*失憶梗

*生子梗

*膝丸發小

*此章一期黑掉,三日月微黑

第一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ac85f4
第二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1fbad
第三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bbd16b
蒂四章:https://mego9.lofter.com/post/1ea21f15_eec6e63c

---------ok沒問題分隔線------------


那陣巨響還在持續著。

「我等等再與妳細說,不對、」小狐丸看見妹妹進來,原本想讓她先等著,卻又忽然想起甚麼似的轉頭對同在室內青年問道:「現在的情況,有辦法先把三日月跟小子送出錫之都嗎?」
「很困難,」有著薄綠色髮絲的青年語氣艱澀的回答,「他們昨夜用迅雷般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覺的攻下國境的關口…當錫之都的附近的哨站被攻擊時,我們已是慢了一步,而且這聲音您也聽見了…怕是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可惡、」小狐丸懊惱的咬牙,果然是和平日子過太久了嗎?
「攻擊?甚麼意思?」這沒頭沒尾的話,三日月只覺得聽的雲裡霧裡,連忙追問,「膝丸,你是甚麼意思?『他們』又是誰?」反正膝丸也是認識久了的,三日月也不打算在他面前顧甚麼形象,湊到他面前連連發問。
面對這一連通的質問,膝丸有些吃逼不過,為難的去看小狐丸,他不清楚小狐丸打算讓三日月知道多少。
小狐丸嘆了口氣,不問個清楚他這個妹妹是不會罷休的,「簡而言之,西之國跟我們開戰了。」

「欸…!」

「對,他們昨夜摸掉了邊境上的關口。」膝丸也跟著補充道:「今天白天稍早,我們也已經在錫之都外圍的哨站跟他們的前鋒對上了,算是讓他們小栽了個跟頭,但是初步估計,大軍的數量,不容小覷。」

不知何時,從方才便沒停過的巨響停下了。

「現在恐怕,是早上的對陣還有另一邊設下的陷阱讓他們吃了虧,在附近安營了吧。」對於戰場經驗豐富的小狐丸與膝丸二人來說,這種初步的動向推測可說是易如反掌。
但是這一切,都透露著可疑,對面這一連串的計畫,打從一開始的地點選擇上就疑點重重。
「但是,怎麼會挑上錫之都…?」此間疑點,三日月自然也察覺了,且不說她自小就常被誇說聰明絕頂、戰略沙盤的推演對身為三条家的三日月來說,就如同拿針線般理所當然。「雖然的確是距離西之國最近的城市、也是他們曾經的失土,但這裡…可是三条家啊。」三条代表著的是,在兩國征戰的歷史上,多次給予對方重創的雷槌,錫之都更是在天然的地理條件與三条的治理下,多次亙在對方進攻路線上的程咬金。所以長久以來,即便這裡是距離國境最近的都城,敵方的侵略也都是繞過錫之都。「真要全力攻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種賭注,贏了固然大贏,但是輸了也是滿盤皆輸啊。」尤其對面六年前才吃了場敗仗,哪來的籌碼這樣賭?
「是阿,可疑至極。」小狐丸揉了揉三日月的頭,「就當作對方元帥是個喜歡玩大賠率的賭徒好了,我倒要看看對方要拿甚麼來啃我錫之都這塊硬骨頭。」
「我六年前讓他們吃了個大虧,不介意再讓他們嚐一次那滋味。」紅眼滿溢的昂揚的戰意與自信。

「小狐哥哥…...」

「妳這是甚麼表情,信不過妳哥嗎?」一反方才的驚怒,小狐丸此時甚至有閒情跟三日月開玩笑,「膝丸,待會你把現在錫之都所有可調動人力、資源報給我,還有各堡壘的狀況…對了那消息你給我大哥發了嗎?」
「傳信隼一早就放出去了。」
「很好,雖然我有自信讓他們在這裡吃大虧,但真要擊潰他們,光憑常備的駐紮軍還是有些不……」
但是小狐丸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這次已不是如遠雷般的悶聲。近到連大地都為之震動,三日月還一瞬間有些站不穩,讓小狐丸扶了一把。

投石車。

但是這一輪沒幾聲便停了,許久未聞後續。只聽見外頭人們被突如其來的異變驚嚇的雜沓。顯見對面也無正面攻擊的意思。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哼,看來對面不光是個冒險的賭徒,更是個狂妄囂張的傢伙呢。這挑釁我就收下了。」在怒火的加持,那戰意來到了頂峰,「保證吃不完兜著走。」

此時在雜沓聲中,其中的幼兒哭聲特別明顯,仔細一聽似乎還在喊著『母親』。
「看來小子是嚇醒了,妳趕緊去看看吧,」其實不等他發話,聽見那哭聲三日月早已是坐立難安,「就說他舅舅會給那些嚇了他的王八蛋們好看!」「不要在我兒子面前說粗話。」三日月白了他一眼,給在一旁的膝丸打了個招呼後,便連忙出去尋她的孩子。

將嚇壞了的孩子抱在懷裡好生安撫,片刻便止住了哭泣縮在母親懷裡抽氣。
「母親,妳也嚇壞了麼?妳的手好冰啊。」透過被握著的手,感受到那與平時的溫暖迥異的溫度。在這初春的天氣中,三日月卻是無端出了一身的冷汗。
「沒有,母親沒事。」低聲寬慰道,但是這次連三日月自己都聽出了語氣中的不穩。明明一切都再再顯示不會有事,她怎麼會如此不安?

 


錫之都郊外的西之國大營,一期一振站在稍高的坡處,將手舉在額前阻擋陽光的直射,好興致的看著遠方矗立的城牆上,己方投石車的戰果。
「差不多了,跟他們說再多投也是無端的浪費,可以退回來了。」滿意的看見那沖天的塵土飛揚,隨即轉頭對此次跟他一路的信濃吩咐道。
「是。」
「啊,還有,」看弟弟被太陽曬的有些出汗,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雖然我之前已經下過這麼一道命令,但是加強封鎖,尤其是這幾日,任何人都不能放他進或是出錫之都。」
「是的一期哥。」
待信濃走遠後,一期一振也下了土坡,返回他的營帳。被幾乎數也數不清的帳篷圍繞在其中,最寬闊、屬於大將的帥帳。
「一期哥,你心情看起來很好欸?剛剛那一輪投石砸出甚麼結果了嗎?」原本撐在帳篷中央的桌前研究地圖的亂聽見響動,一抬頭就看到大哥臉上掛著笑容的進來。
「怎麼可能,」一期一振走到中央屬於他的椅座上坐定,順口回答方才弟弟的問題,「剛充其量不過就是打個招呼,還有讓千里迢迢運來的投石車能加減稍微有點用罷了。」
「那這繪著地形的地圖也是擺著好看的了?」亂離開桌子,今日的亂一反平常總穿著帶女氣的少年裝束,一身輕便的戎裝,高高紮起的馬尾一晃一晃顯得十分精神。
「也不能這麼說,這幾天還是有用的。」
此時,方才去通傳消息的信濃也從外頭回來了,「所以我們圍困錫之都的這一路,說白了就是拖延時間跟障眼法的囉?」信濃聽見一期一振跟亂的對話,也興致勃勃的加入。
「是阿,你們兩個跟到我這邊,也是運氣不好。」讓藤四郎趁這次機會出去歷練本就是鳴狐的意思,年長的幾個似乎是用抓籤決定跟著哪路軍隊行動的。「比起藥研跟厚他們幾個,可能經驗不了甚麼。」
「才沒有呢,跟一期哥一起,不論怎樣都是抽中了大獎,」亂摸了摸腰間的彎刀,「雖然說可惜還是有點可惜就是了。」一旁的信濃也點頭附和。
「看你們這樣把戰場當遊戲,小叔叔可要頭疼了。」嘴上說著責備的話語,語氣卻滿是笑。
「話說、話說,」信濃突然想起甚麼似的問道:「這種擺明建不了功的安排,一期哥你怎麼主動請纓呢?」雖說疑兵本就是為了其他幾路軍隊作障眼,無功便是功,但是終就不會有實際戰果,運氣差一點,回去還有可能被政敵挑刺攻擊。
「因為這個位置我來做合適,」摸了摸那頭紅髮,藤四郎們聰明歸聰明,但還是歷練不夠,有些利害關節想不通透,「真要鬥我,你們一期哥的身分擺在那,我倒也不會真的倒,到最後也是自討苦吃。所以這種有爭議的位置我來是最穩當的。」

亂和信濃一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況且,」金色的瞳孔彷彿有萬千光芒在其中閃爍,看著桌上用陶塑成的城池模型,「我在這錫之都,還有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

「亂、信濃,」面對弟弟的疑問,不給正面的回應,「你們可願意,無論如何都支持你們一期哥呢?」

 


錫之都與外頭的敵軍大營遙遙對望已過了整整兩天,整座城市始終惴惴不安未曾放鬆過一口氣。但是外頭的敵人卻彷彿盡責的衛兵一般,哪兒也不去卻也沒打算要進來,僅僅是將他們困在裏頭。
登上堡壘的城牆,身著戎裝的小狐丸緊蹙著眉頭望著那礙眼、幾乎要直達地平線彼端的連綿大營,那紐纏在一起的眉頭就如同他一直提著的心一般,這兩天日夜都未曾有半點的鬆懈。他不明白敵方到底想做甚麼?這樣的大軍壓境除了第一日那一輪的挑釁竟沒有其他的舉措。
小狐丸只恨目前錫之都的兵力不足以和他們在開闊的地方一較高下,而他也不是那不用腦的熱血小毛頭,知道這座城最適合的戰法佔據地利方是上策,不然這兩日的乾吊著,他簡直不耐的想讓刀上飲點血已解鬱悶。
也未曾懷疑過這大軍不過是障眼法,但是他實際估量過,盡管數量不到傾巢而出,但人數也是主力,哪有將主力拿來做疑兵的?這種籌碼,連那最冒險的賭徒都不會壓。莫不是想將他們困死?但錫之都與最近的援軍駐地也不過三日的路程,到時一個裡外應合,這條計畫不用三日便能胎死腹中還帶削他們一點利息。

對面的傢伙,到底想做甚麼?下意識的捏了捏緊鎖的眉頭,這下肯定要留皺紋了。算了,想那麼多做甚麼呢?撐死再兩日,便甚麼問題也沒了。

正當小狐丸如此勸慰自己不安的心時,一陣急湊甚至略帶慌亂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注意。同樣一身戎裝的膝丸風風火火的來到,大口喘著氣顯然是一路跑來的,但他不等緩過氣便立即開口向小狐丸報告方才的得知的消息。

盡管因為喘不過氣而顯得斷續,那戰報小狐丸依舊毫無障礙的接收。

「象城的那群蠢貨!」氣急敗壞的怒吼,哪怕那天被挑釁點起的怒火都不急此時的十分之一,紅瞳幾乎要噴出火來,「錫之都跟蘭城,哪個丟了比較嚴重,有腦子的都分得清吧!」
「還能為什麼,不就因為離象城近嗎?蘭城一被攻打,象城那群安逸慣了的傢伙立刻就火燒眉毛了,」軍旅之人向來看不慣貪圖閒適安樂的世家貴族,此時膝丸連那股子輕蔑都懶得掩飾了,「一群自私的蠹蟲。」
那份戰報上呈現的,便是除了錫之都之外,另外一座離首都象城更近的城也遭到了攻擊,因可能危及首都,在如今國王無法主事的議會上,眾貴族硬生生讓已在往錫之都行進的援軍轉向支援蘭城。
戰報是今劍發來的,小狐丸不怪他,盡管三条位高權重但畢竟他外甥尚未繼位,難以說一不二,更擋不住那群只顧私利不管大利的貴族。
那個昏庸的傢伙乾脆的早一點駕崩不就甚麼事都沒了!?向來光明磊落的小狐丸也忍不住在心中賭咒道。

「真沒想到對面居然會來這麼一手,」一時氣血上湧,倒讓小狐丸的快速想通了敵軍此次佈軍的用意,「這何止是賭徒了,根本就是瘋子!」

向來疑兵佯攻,另一邊押的都是十足把握的必勝,可這次?硬把主力分成兩半,假如援軍真按照原計畫馳援錫之都,固然這邊拿不下,可蘭城那邊也無一定能打下的兵力;但如今援軍改道蘭城,那邊拿下的機率更低,可憑錫之都的險要,本就不可能輕易攻下。贏,便是兩座全拿,輸,就是兩邊都輸的徹底,讓這次的進犯成為一個笑話。此種打法,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不要命。
這下,可怎麼辦?不管對方如何下險棋,錫之都如今的圍困之局還是得解。「小狐丸大人,此時還請保重貴體。」見小狐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膝丸連忙上前怕他突然倒下,「無論此時情況如何凶險,最不需的便是雪上加霜。」
「…有理,」深呼吸了幾口,方才自己一陣急怒,是真的差點眼前發黑,「回去吧,在這裡盯著,對方也不會突然自燃,於事無補…哎、不用扶,我好的很…」

當兩人步下城牆,往城主宅邸去時,突然被攔下,小狐丸認得那是負責巡防城牆的隊長。那隊長單膝跪下,朗聲道:
「報告大人,方才從敵方大營,來了一隊拿著倒三角旗的使者,說有事相告……」
論消息傳遞的速度,對面應該也和他們差不多時間得到援軍轉向的消息,卻在這時派出使者?小狐丸與膝丸對視了一眼。

難道是,勸降?

「哼,就讓我見見那所謂的使者,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口出甚麼妄言!」

 


三日月正陪著兒子看書,即便她這兩日來,都跟錫之都裡的所有人一般揣著一顆懸著的心,但她不希望那不安影響到尚年幼的孩子,這日子之前怎麼過的,她便怎麼過。終究外頭那征戰之事,沒有她插手的餘地。
可正當念到落難王子幫助了猴國的國王,並獲得了神猴的幫助踏上尋回妻子之路的情節時,卻被急急入內的仕女打斷。
三日月不悅的蹙眉,她可是嚴正吩咐過,但凡在孩子面前,哪怕裝也好,不得有一絲慌亂、不能讓孩子察覺出不對。
「哥哥找我?」但聽清了仕女的傳話後,不悅轉為詫異。哥哥在這種時候,能有甚麼事情找她?
「不是,是膝丸將軍讓小的來的,」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怕被旁人聽去,「雖然沒聽清,但是小狐丸大人似乎雷霆大怒…膝丸將軍感覺也是,偷著讓我來的。」
膝丸?自己這發小是個極有分寸的人,能讓膝丸這樣偷著來找她,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在這大事上膝丸的意思跟小狐哥哥的相違背…而且這大事跟她有關。盡管想不到現在能有甚麼會和她有關的大事,三日月還是決定去一趟。
吩咐兒子繼續看書,等等她就回來後,便往小狐丸的書房去了。
剛來到書房外的走廊,三日月便察覺出了不對勁。所有僕從侍衛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外頭,這只有一個可能,裏頭的兄長現在怒火正盛。

不對勁、不對勁。

 


「妳來做甚麼?誰讓妳來的?」看到三日月進來,小狐丸立刻用有些用兇狠的語氣問道,又隨即想到這是遷怒的,第二問明顯的將語氣放柔。

「請恕罪!」同在屋內的膝丸立刻跪下,他自然明白把三日月找來的舉動會進一步點燃小狐丸的怒火,「是我將三日月請來的!」
「膝丸…!你!」
「我明白此番作為實屬冒犯,」這怒火完全是意料之中,但膝丸的個性向來便是堅持去做他認為正確之事,「但此事終究與三日月有關,我認為她有知道的權力!」
「哼…!」因為這番話還算合情合理,雖有氣憤,小狐丸便也沒接著發火。「況且,」想到要講的話,即便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膝丸也忍不住再深呼吸一口冷靜,「拋卻三日月是您妹妹的立場,對方所提之事,確實不失為一個解當前燃眉之急的方法…!」

「膝丸!你明白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自然明白!我也認識三日月許久,即便不是家人我也感到屈辱…但現下景況,我認為我們沒甚麼可以選的了!」正面迎向小狐丸的怒火,咬著牙將最後一句說完,「屈辱我們日後可以從他們身上加倍的討回來!」
憤怒的捶了案几一拳,上頭的物品齊齊跳了一跳。小狐丸何嘗不明白膝丸說的在理。
那兩個伶牙俐齒的臭小鬼!講真,若不是此事牽扯到他親妹,他可能當場就被說服了。
「在那之前,可以先跟我說明一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嗎?」三日月此時才有機會插嘴進兩人的爭吵。剛剛那一齣她其實完全看得雲裡霧裡,哥哥很生氣、膝丸其實也很生氣但迫於無奈、然後此事與敵人有關,還牽扯到自己。三日月僅能推理出這些。
稍冷靜後,小狐丸開口道:「我來跟妳說說吧…」盡管氣得發昏,但方才那兩個使者所說的話,他可是一字一句的聽得真切、記得清清楚楚。

 


帶著始團的兩名使者出乎意料的年輕,甚至可以說是年少,長相也都十分出眾,其中一個不說甚至會讓人以為他是女孩兒。當眾人還沒來得及對他們的年紀表達驚訝,兩名少年便自報家門,他們的身分竟是西之國有繼承權的皇子。對於讓這種身分貴重的人來當使者,可見對方之慎重,小狐丸和膝丸都端起態度去聽來使來傳的話。

然而,這些通通在聽完後化為沖天的怒火。

『……

遠在我國便耳聞,汝等未來太后容姿盛名,

甚為欽慕,望有幸得以拜見。

我等願以停戰為交換……  』

清亮的少年嗓音,宣讀的內容聽在東之國眾人耳中,豈止是驚世駭俗。
「少開玩笑了!」不等少年說完,小狐丸便已是一陣怒吼的將之打斷。「此等羞辱人的話,究竟把我等看輕到何種境界!」
負責宣讀的紅髮少年眼看是沒法把話說完,便也豁達的將告文捲好,與兄弟對視了一眼,長髮的的少年立即笑著開口:「閣下先不用急著發火,這交易對爾等來說,可是這邊大出清、穩賺不賠的好買賣啊。」

「呵,說的像你們已經佔盡上風一般,」一旁的膝丸也忍不住的語帶嘲諷,「我倒要看看你們真攻上來,能討的甚麼好?」他現在可巴不得用血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是阿、是阿,如果我們真的拚盡全力的攻城的話,」輕快的語調,彷彿在吟唱甚麼有趣的故事一般,「我們沒那把握強攻,就如同你們沒有傻到出來跟我們硬碰硬一樣。」所謂的投鼠忌器,在這座戰場,是兩邊都有各自的顧忌。
「那你們又何來的優勢來談這種白日夢條件?」
「但是如果我們就是不攻,就這麼圍著呢?」紅髮少年露出狡詐笑容,「聽說,你們的援軍似乎,不聽你們使喚?」此話一出,不只膝丸,哪怕是正在氣頭上的小狐丸也是一震。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只是圍城,似乎也用不上這麼多人?閣下您說是吧?」兩張臉上掛著相似的狡詐笑容,長髮少年語氣輕鬆地就像真在和他們話家常一般,「那多出來的人,我們能放去哪呢?」
「聽說東之國的蘭城,有著不負這個名字的好景致呢。」
蘭城不像錫之都是座要塞都市,哪怕如今加上調頭的援軍,勝負也是難說,如果再把一些這邊的兵力調去……幾乎可以說是必敗無疑。到時兩邊一會合,加之已圍困消耗多日,恐怕屆時連錫之都也…
「你們方才所說,此次是主將是你們兄長?」咬牙切齒,「他可是個難得已見的賭博人才啊。」
「是阿,我們敢這樣下注,但是東之國可有那份閒情,對這難得的賭盤奉陪到底?」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顧忌的越多、能下的決定便越少。這句話可說是直戳小狐丸跟膝丸等人的隱憂,在他們嘲笑西之國因敗戰削減國力時,東之國可是更丟臉的,在現任國王的昏庸下,自己消耗著自己。此次的調轉援軍,便是最好的體現。

連這點也算計到了麼?

「虧本的買賣沒人會做,」即便火冒三丈,小狐丸兀自強押下那沸騰的怒火,「佔著贏面這麼大,這停戰的條件對你們的主帥有何好處?」
「有話說:一個人的毒藥可能是另一人的蜜糖,」一人說完上半句,另一人便接上,「所以,這場交易自然是有好處的,只是這好處我們大哥心裡明白即可。」

「『我們靜候閣下的答覆。』」

 

……大概就是如此。」說實話,氣發完了,他現在反而是不太敢去看他妹妹的表情。
此等狂妄輕薄,對任何身分高貴的女性而言都是一種羞辱,遑論接受?別說當事人,連他這個做哥哥的,光是想到讓妹妹知道這些都是受辱而怒不可遏。小狐丸跟膝丸也準備好三日月在聽到這些話的反應是對他們倆發怒。
但那預期的怒火卻不見蹤影,三日月只是低著頭,不過扭纏在一起的雙手幾乎要將那柔軟的衣襬料子絞爛。
「三日月?」看她這樣低頭不發一語,膝丸有些擔心的想去看她的表情,「妳發怒也好,這樣不說話…」話音卻在看清三日月的表情後嘎然而止。
下一秒,三日月面無表情地抬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兄長,一個字一個字,彷彿從齒縫間擠出來般的說道:「小狐哥哥,去給他們答覆:『只要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我們便同意』。」
「三日月…!」小狐丸在腦中想過無數他妹妹的反應,但這卻不在其中,「妳,難道不生氣?」
「怎麼可能,」好看的沒凶狠的豎起,即便發怒,那容貌的美依舊半分未減,「但是拋卻私情,還有甚麼可以選的?我們面對的是個瘋子,難道就真的跟著他的賭局押籌碼?」一通關系利弊的衡量推演下來,即便憤怒、不願意,確實無路可走。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這點道理,三日月自然是明白的。「橫豎沒得選,不如好好利用,發揮最大的價值。」

「那妳打算提甚麼條件?」

「一個他們絕對不會接受的條件。」走上前,湊在小狐丸身邊悄聲耳語。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但是,」對於對面連連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動,小狐丸已有些不敢肯定,「如果他們接受了,難不成真讓妳…?」要知道,現在面對的可不是可以用常理去判斷的人。
「真接受也沒關係。他要一個會面,我便給他,但、」好看的藍色眸子冷若冰霜、又好似有火焰在裏頭燃燒,「這世上可沒有這麼稱心如意的事。」
盡管那是一張隱忍著震怒的面龐,但是小狐丸還是從那扯起的嘴角看出了一點他從三日月還小的時便常看到的表情,那是她在動鬼點子時會有的動作。但不等他追問,三日月就告辭往外走去,「之後就看著如何再討論吧。我兒子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這個話題,她不想再多花一分一秒在上頭。

膝丸看著三日月離去,想著剛剛把他嚇住了的那個表情。三日月從小就因為那張臉,被很多人用「帕爾瓦蒂」形容,但對於他們這種跟她熟識的,因為深知她的性子其實強的很、尤其真的發起怒來更是可怕,私底下他跟哥哥髭切都說:”比起帕爾瓦蒂,迦梨還比較貼切。”

剛剛那,便是連他都沒看過幾次,屬於「迦梨」的臉。

 


一期一振半躺在帥帳中的椅榻上假寐,說是假寐,他如何睡得著?從沒想過,真的能一步步朝他預想的順利發展。一想到居然連援軍的去向都料中,忍不住扯開一個嘲諷的笑,東之國國政的混亂,可能不用別人添柴,便會自取滅亡。

一步,就只差那麼一步。即便對面不答應,他也有的是方法。

「一期哥!」亂跟信濃一邊喊著他一邊快步跑進營帳,「那邊來答覆了!」「喔?」順手接住一個跳躍撲到他身上的亂。「他們怎麼說?」
「他們接受了,只是有附帶條件…」信濃也湊到一期一振面前,頭被揉了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全部接受。」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期哥,你也好歹聽一下是甚麼條件嘛、」亂一邊晃腳一邊吐槽一期一振的即答。
「無妨。」都到了這一步,區區條件休想阻攔他。

那麼,這一位會是「她」嗎?空洞的心在叫囂著,想將這空虛填滿。

即便剛從假寐中睜開,那雙金眼卻是清澈無比,只是在表面清澈的掩蓋下,下面卻是一片混濁,寫滿癡狂的晦暗。 


-------------------------------------------------
我好痛苦,我為什麼要作死。
開開心心的寫小甜文不好麼(躺
雖然也就這一段要很講合理性,後面....應該沒有了,大概啦(笑哭

啊,對,一期徹底黑掉了(?)應該說基本我腦中的一期三幾乎都會有一個壞掉(後媽
一期:我可以換個劇本嗎?我想念前幾篇愛撒嬌的老婆跟偶爾可以吃點豆腐的橋段
...我承諾給你HE,撐著點啊振總

【小設定(?)】
三日月給兒子讀的是羅摩衍那,這部史詩超....不好說(?
慎選兒童讀物阿三日月小姐←←

然後迦梨女神其實就是雪山神女帕爾瓦蒂十個化身中的一個,但是是凶相。基本上我筆下的三日月都是穩定的外柔內剛,我覺得跟這個形容很貼切,想說既然AU了不用白不用(。A。)

最後,喜歡或者有甚麼意見的話,拜託留個評論(。A。)
...求求你們啦(。A。)
還是有沒有甚麼群組or其他常用的社交平台...加我,拜託(。A。)

评论 ( 24 )
热度 ( 33 )

© mego | Powered by LOFTER